第二百一十九章隱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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飛將軍見狀，也忙帶著一眾小將退了下去，在院外守著。
等到室內只剩下紅菱三人了，段斐然才一把合上扇子，站起身來對著方重良怒道：“你只顧著她的面子，怎麽不想想我的面子？我可是堂堂南國雍王！”
方重良卻坐在了紅菱身側，全然將他的這番話當做了耳旁風，不去理會。
見他如此，段斐然又瞪了紅菱一眼，道：“之前莊想容來跟我說，我還不信，想不到，你在她面前果然變了一個人！”
方重良聽著，兀自端起了紅菱剛才和的那杯茶，品了起來。
紅菱見他動作，本想阻止，可頭頂上段斐然怒氣正盛，她自以為還是明哲保身，不要多話的好，便也就隨他去了。
那段斐然又說了幾句，仍不見方重良回應，自己也覺著有些無趣了，抱怨了一句：“虧我還擔心你，特意過來看你！”便算做結尾，自己又做了回去。
靜待片刻，方重良才擡眼看著他，略帶責備的說道：“你也知道你是用南國雍王的身份來的，可你剛才說的那些話，你自己想想，合適麽？我從前是怎麽教你的？”
這話一出，紅菱聽著倒是覺得有些意思了！
不禁悄悄豎起了耳朵。
那段斐然挨了訓，先是嘟囔了幾句“還不是因為你”雲雲，卻聽得方重良“嗯？”了一聲，才趕忙直起後背，擺出一副知錯的模樣，不情不願的說道：“和樂非謙，過傲不善。”
和樂非謙，過傲不善……
紅菱聽在耳中，不禁覺得有些熟悉。
只是還沒等她想出來在哪裏聽過這句話，方重良便又說道：
“你雖記得，可這些年，脾氣卻從未收斂，你在南國如何我尚且不論，今日這番言辭氣度，卻實在難看。”
“哎呀，我知道了知道了！”段斐然聽訓聽得煩了，忍不住出口阻了方重良的話。
片刻後，又沒脾氣了似得沖著他笑了笑，“我知道這次你回定京，一定有好事，所以這回先過來問問你，到時候想要我送你什麽大禮！”
好事？什麽好事？
紅菱不解，立即擡眼打量著二人。
方重良聽後也先是看了她一眼，才對著段斐然顰了顰眉，“你屆時不來添亂便是大幸，我還能指望你辦成什麽事不成？”
“瞧你這話說得！我好歹也是在南國說一不二的人物，怎麽在你眼裏就一文不值了？”段斐然不服，忽然瞥見一旁默不作聲的紅菱，當即指著她問：“太女殿下，你且說說，本王在西合隆帝的眼中，是個什麽評價？”
如此神情，看得紅菱又是楞了神！
怎麽這段斐然和方重良說話時，就變了個人似得？
“不論是什麽評價，也不過是個毛頭小子！”方重良搶先說道。
“你！”段斐然氣結，忽然意味不明的看了紅菱兩眼，呵呵一笑，說了一句：“反正我的政績品行，可都是你教的！你說我是毛頭小子，那也是你教出來的毛頭小子！”
“胡鬧！”方重良冷聲斥道，“我自幼教你的治國之道裏，可有你說的這些混話！”
他話音一落，段斐然不接話了，只是仿佛看戲似得，轉眼盯著紅菱。
見他這幅情形，方重良也才猛地想起此時身處何處！
不禁又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隨即便聽見紅菱輕聲問道：“你還精通治國之道？”
這話一出，方重良才回過神來，明白自己著了段斐然的道！
暗暗瞪了他一眼後，才對紅菱解釋：“曾研習過一些。”而後看著段斐然說道：“不過用來教他，也是綽綽有餘了！”
“那不如你也教教我？”紅菱來了興致。
在她心中，原來不知道方重良和齊修鳴是一人時，就認為兩人皆是世間少有的奇才，如今二者合一，撇開別的不說，單論學識膽魄，她自是認為此人更加不凡。
不過，方重良聽了紅菱的話，卻是擡眼看著段斐然……那眼神像是在說“你看著辦”似得！
段斐然接收到他的眼神，當然知道輕重，不敢怠慢，眼珠子一轉便對紅菱說道：
“這可不行！他以前可是發過誓的，只教我一人！你休要和我搶！”
“這有什麽好發誓的！”紅菱不解，可卻見方重良也是一臉正色，心頭不免有些突突。
她想了想，本欲借《江山策》給段斐然看，來換取他同意方重良教她，可又覺得有些不妥。
一來，這《江山策》本就是前朝遺寶不便展露出來，二來，段斐然終究是南國人，今日他雖能在方重良面前乖乖巧巧，可來日又是怎樣卻是誰也不知的。
她這面權衡著，卻沒留意方重良與段斐然正偷偷觀察她的神色。
見她一咬牙，說了一句“不教就不教”後，二人才算是松了口氣。
再之後，段斐然又在守郡府中呆了半晌，才告辭離去。
除了之前對紅菱說了幾句話之外，全然沒將她放在眼中，只是一門心思的和方重良說這說那。
她就這麽坐在上座，看著方重良偶爾與他答了幾句話，一直到最後也不知這段斐然到底是來做什麽的！
安南城南城門外，她與方重良一起目送段斐然離開，以示禮儀。
看著那穿著一身蟒袍的年輕小子獨自往深山處行去，心中忽然有些悵然……
“你說，到底是今天這般灑脫肆意，有什麽說什麽的段斐然是他，還是曾經偷襲你，曾經將我關在雍王府裏，脾氣古怪，陰險狡詐的那個人才是他？”
她輕聲問著一旁的方重良。
只覺得他先是沈默了片刻，而後才道：“兩個都不是他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她不解，轉眼看著身旁人的側臉。
見他一時不答，又看向段斐然的背影，說道：“其實，來這南境之前，父皇確有跟我說過小心段斐然的話。在父皇眼裏，若非他生了一雙赤瞳，憑著他的能耐絕不會還只是雍王！”
“話雖如此，可這世間確有太多事葬送在若非二字上！若非他生了赤瞳，他也不會成為今日的他。”許久，方重良才靜靜說道。
話一說完，便自己先轉身往安南城中去了，紅菱只得收了心頭的好奇，匆匆跟了上去。
不知為何，她總覺著，也許在方重良的身上，還有什麽是他極力在隱瞞的。
而這件事情，莊想容知道，段斐然也知道……
更或者，這事，就是在雲山發生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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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室內只剩下紅菱三人了，段斐然才一把合上扇子，站起身來對著方重良怒道：“你只顧著她的面子，怎麽不想想我的面子？我可是堂堂南國雍王！”
方重良卻坐在了紅菱身側，全然將他的這番話當做了耳旁風，不去理會。
見他如此，段斐然又瞪了紅菱一眼，道：“之前莊想容來跟我說，我還不信，想不到，你在她面前果然變了一個人！”
方重良聽著，兀自端起了紅菱剛才和的那杯茶，品了起來。
紅菱見他動作，本想阻止，可頭頂上段斐然怒氣正盛，她自以為還是明哲保身，不要多話的好，便也就隨他去了。
那段斐然又說了幾句，仍不見方重良回應，自己也覺著有些無趣了，抱怨了一句：“虧我還擔心你，特意過來看你！”便算做結尾，自己又做了回去。
靜待片刻，方重良才擡眼看著他，略帶責備的說道：“你也知道你是用南國雍王的身份來的，可你剛才說的那些話，你自己想想，合適麽？我從前是怎麽教你的？”
這話一出，紅菱聽著倒是覺得有些意思了！
不禁悄悄豎起了耳朵。
那段斐然挨了訓，先是嘟囔了幾句“還不是因為你”雲雲，卻聽得方重良“嗯？”了一聲，才趕忙直起後背，擺出一副知錯的模樣，不情不願的說道：“和樂非謙，過傲不善。”
和樂非謙，過傲不善……
紅菱聽在耳中，不禁覺得有些熟悉。
只是還沒等她想出來在哪裏聽過這句話，方重良便又說道：
“你雖記得，可這些年，脾氣卻從未收斂，你在南國如何我尚且不論，今日這番言辭氣度，卻實在難看。”
“哎呀，我知道了知道了！”段斐然聽訓聽得煩了，忍不住出口阻了方重良的話。
片刻後，又沒脾氣了似得沖著他笑了笑，“我知道這次你回定京，一定有好事，所以這回先過來問問你，到時候想要我送你什麽大禮！”
好事？什麽好事？
紅菱不解，立即擡眼打量著二人。
方重良聽後也先是看了她一眼，才對著段斐然顰了顰眉，“你屆時不來添亂便是大幸，我還能指望你辦成什麽事不成？”
“瞧你這話說得！我好歹也是在南國說一不二的人物，怎麽在你眼裏就一文不值了？”段斐然不服，忽然瞥見一旁默不作聲的紅菱，當即指著她問：“太女殿下，你且說說，本王在西合隆帝的眼中，是個什麽評價？”
如此神情，看得紅菱又是楞了神！
怎麽這段斐然和方重良說話時，就變了個人似得？
“不論是什麽評價，也不過是個毛頭小子！”方重良搶先說道。
“你！”段斐然氣結，忽然意味不明的看了紅菱兩眼，呵呵一笑，說了一句：“反正我的政績品行，可都是你教的！你說我是毛頭小子，那也是你教出來的毛頭小子！”
“胡鬧！”方重良冷聲斥道，“我自幼教你的治國之道裏，可有你說的這些混話！”
他話音一落，段斐然不接話了，只是仿佛看戲似得，轉眼盯著紅菱。
見他這幅情形，方重良也才猛地想起此時身處何處！
不禁又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隨即便聽見紅菱輕聲問道：“你還精通治國之道？”
這話一出，方重良才回過神來，明白自己著了段斐然的道！
暗暗瞪了他一眼後，才對紅菱解釋：“曾研習過一些。”而後看著段斐然說道：“不過用來教他，也是綽綽有餘了！”
“那不如你也教教我？”紅菱來了興致。
在她心中，原來不知道方重良和齊修鳴是一人時，就認為兩人皆是世間少有的奇才，如今二者合一，撇開別的不說，單論學識膽魄，她自是認為此人更加不凡。
不過，方重良聽了紅菱的話，卻是擡眼看著段斐然……那眼神像是在說“你看著辦”似得！
段斐然接收到他的眼神，當然知道輕重，不敢怠慢，眼珠子一轉便對紅菱說道：
“這可不行！他以前可是發過誓的，只教我一人！你休要和我搶！”
“這有什麽好發誓的！”紅菱不解，可卻見方重良也是一臉正色，心頭不免有些突突。
她想了想，本欲借《江山策》給段斐然看，來換取他同意方重良教她，可又覺得有些不妥。
一來，這《江山策》本就是前朝遺寶不便展露出來，二來，段斐然終究是南國人，今日他雖能在方重良面前乖乖巧巧，可來日又是怎樣卻是誰也不知的。
她這面權衡著，卻沒留意方重良與段斐然正偷偷觀察她的神色。
見她一咬牙，說了一句“不教就不教”後，二人才算是松了口氣。
再之後，段斐然又在守郡府中呆了半晌，才告辭離去。
除了之前對紅菱說了幾句話之外，全然沒將她放在眼中，只是一門心思的和方重良說這說那。
她就這麽坐在上座，看著方重良偶爾與他答了幾句話，一直到最後也不知這段斐然到底是來做什麽的！
安南城南城門外，她與方重良一起目送段斐然離開，以示禮儀。
看著那穿著一身蟒袍的年輕小子獨自往深山處行去，心中忽然有些悵然……
“你說，到底是今天這般灑脫肆意，有什麽說什麽的段斐然是他，還是曾經偷襲你，曾經將我關在雍王府裏，脾氣古怪，陰險狡詐的那個人才是他？”
她輕聲問著一旁的方重良。
只覺得他先是沈默了片刻，而後才道：“兩個都不是他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她不解，轉眼看著身旁人的側臉。
見他一時不答，又看向段斐然的背影，說道：“其實，來這南境之前，父皇確有跟我說過小心段斐然的話。在父皇眼裏，若非他生了一雙赤瞳，憑著他的能耐絕不會還只是雍王！”
“話雖如此，可這世間確有太多事葬送在若非二字上！若非他生了赤瞳，他也不會成為今日的他。”許久，方重良才靜靜說道。
話一說完，便自己先轉身往安南城中去了，紅菱只得收了心頭的好奇，匆匆跟了上去。
不知為何，她總覺著，也許在方重良的身上，還有什麽是他極力在隱瞞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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